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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承想，他身后还有一个师傅在替他打算。
好，
"师傅对真真可好了。"话落，林真又连忙道:"姐姐也好!姐姐对阿娘也真真也会对姐姐好，还要对姐姐的阿娘好!
周芮脸上的笑容霎那间落下。林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绪，好奇问:“姐姐怎么了?是姐姐的阿娘也睡着了吗?
“没有，我的阿娘..."周芮欲言又止，看向从枝头飘落的绿叶，轻声道:“和真真不一样，她不喜欢我。
"为什么?"
周芮看向林真黑白分明的双眸，那样干净澄澈，仿佛能抚平尘世间所有的阴霾。
也正是因为这双眼睛，让她将从未告知过旁人的事情那般轻松的讲了出来。了，一个人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周芮笑着看向林真，"你说，她是不是好蠢。“因为..她恨我爹，恨我爹欺骗她，不爱她，所以她伤了心，便谁都不要“怎会有一个人因为情爱便抛弃一双儿女，甚至还要去作践自己。林真满眼疑惑，似乎并未听懂。可周芮不需要他懂，那些憋在心里整整七年的话，像是终于寻到闸口，恨不能一吐为快。“情爱占据了她的所有，我求过劝过，可她仍旧一意孤行，仿佛这样就能让我爹回心转意，后悔莫及。
"后来呢?’
周芮道:"后来我想着既然她要捂着耳朵，那便只好做给她瞧瞧，让她知晓情爱于男子而言不过沧海一粟，他们眼里只有权势地位，真金白银。只要我拥有这些，什么男人我得不到?什么情爱我都能有。林真似懂非懂的点头，"姐姐好厉害!"
周芮看着他，忽然笑出声来，眉眼之间晕上一丝得意，“那是自然!”二人旁若无人的谈话
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某人的耳朵里。
站在屋内的徐淮止手里还拿着沾了石灰的匕首，那是方才刻碑时留下的尘灰。
他低头擦拭着匕首，细致而又缓慢。可脑海中回荡的，却是周芮方才的言辞凿凿.
许久之前，他想过周芮天性乖张肆意，生下来便是要挑战这世间的规矩教条的，也想过周芮或是被宫中的人教坏了，是以才会做出种种令世间女子不耻之事。
但他从未想过，她在府中夜夜笙歌，入幕之宾来了一个又一个，还那般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人不知，是为了做给皇后娘娘看。可笑、幼稚。
但凡时光回朔，
在两月前有人这般告诉他，他只会觉着天方夜谭，哪有女子拿自个儿的名声去赌一口气的。
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