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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长。”鹿鸣秋轻声说,“长大就是这样,不是一件高兴的好事。”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她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放在桌上,“好好休息,吃点儿甜的。”
等她走后,黑格的投影一声不响地出现,慢吞吞地说:“……我觉得我还没死透。”
白格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黑格一下笑出来,明明是和他别无二致的面庞,却感觉很不一样,“你啊你,以后别再任性了。”
“我没有。”白格硬声说。
他走到床边,拍了拍床沿,“过来坐。”
“你还记得刚觉醒异能的时候吗?”
白格脸上不情不愿,但是双腿很诚实地走了过去,“记得,我想偷橱窗里的蛋糕。”
“我当时已经屏蔽掉监控了,你只要走进去就能把吃的拿出来就行。能告诉我,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白格注视着这个带着些微蓝光的,半透明的投影躯体,看着自己的同胞兄长,“我也想有点用处,不想成为哥哥的负担。”
霍伦喀尔的冬天,每年都有流浪的人被冻死在大街上。那是白格的十岁生日,也是黑格的。
当哥哥的说,过生日应该吃蛋糕。他当时已经觉醒异能了,但黑格没上过学,只是凭本能感觉去使用它。
他穿过蛋糕店的防火墙,关掉监控,打开门锁,催促自己的弟弟:“快去呀!拿个大的!”
白格兴奋地跑过去,雪花被寒风带着扑在他脸上,只是他的脸早就冻僵了,也感觉不到什么冷意。
他早就看好了,有一个双层的蛋糕,上面都是巧克力碎,一看就很好吃。
只是跑着跑着,白格的心里却忍不住有点不高兴,有些失落。
当哥哥的只比他早出生几分钟,为什么他什么都会,无所不能,明明他们一样大。
要是他也有一个异能,把想要的东西都吸过来就好了。不管是蛋糕,还是衣服,鞋子……
白格看了看自己冻得通红却干干净净的手,又想到黑格长满冻疮疤痕的手,突然痛恨起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拖油瓶。
“你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会,很厉害似的。”黑格说,“其实我也不会,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瞎说的。我不想让你害怕,担心,不想让你受伤。”
“我想保护你。”他说,顿了顿,“黄雀说帮我申请赛博人计划,我答应了。以后你再回基地,我就会在屋子里等你。”
“我明白这和之前也有很大的不同。”毕竟人造的身体不会有心灵感应,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但是,我希望这能让你好受一些。”
“这就是生日礼物。”白格恍然。
“……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他又沮丧又自责,脑袋几乎要垂到地底。
“当哥哥的为弟弟操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黑格抬手,虚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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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衔川在周围人时不时看过来的奇异眼神中,泰然自若地吃完了这顿天理难容的混搭饭。
然后她就没事做了。
在食堂的椅子上呆呆坐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能去干嘛。鹿鸣秋有工作忙,她也不能跟上去。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做人要有目标,有理想,你的人生才不会空虚,才有动力。
她现在大概理解了。
没有目标,就会像她现在这样。
燕衔川把餐盘往前面一推,径自趴到了桌子上,用手去敲可乐杯,只觉得自己好像留守儿童。
“你怎么不走哇?”隔壁桌那个麻辣兔头爱好者又探过头,“还想吃?”
“我不知道干什么。”燕衔川面无表情地说。
“会打麻将不?”他又问。
“会。”燕衔川有点猜到他要干嘛了。
“这不正好!”他一拍桌子,“三缺一啊!来不来?”
“我要等人。”燕衔川瞥了兀自兴奋的兔头爱好者一眼。
“边打边等嘛!”他手舞足蹈地邀请,就差连人带椅子一起搬走了,“反正你也没事儿干,对不对?等人来了,你再下桌不就行了,又不耽误。”
反正也没人管我。燕衔川在心里碎碎念,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
等摸上牌,讲解规则的时候,她看了看手里不认识的花色图案,对兴高采烈的爱吃兔说:“我好像不会你这儿的牌。”
她的麻将还是初中的时候学的,小区里有个麻将馆,专门开给老头老太太们,每天从早到晚都有清脆的麻将牌碰撞声。
她好奇,放学后就进去看一会儿。
那时候燕衔川年纪小,偶尔脾气上来了,不想装出一副爱社交的样子,也因为脸嫩,被一群老人追着夸,说女孩子文静点儿也挺好的。
去的次数多了,他们还从家里带吃的过来投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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