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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琢磨着以后不穿了收起来,谁曾想。”
那人是谁倒也不难猜,师父虽然朋友遍天下,但也不是哪个朋友都亲得能见到猴叔,因为猴叔自小体弱,师父对猴叔其实离父子也不差什么,他朋友里亲近到能送猴叔随身物事的也就那么两个,孔雀佛子又是灵兽。
提及那人,风云两人也都心绪复杂。
因为那人亲手布局的阴谋,裴牧云与儒门之主、孔雀佛子都接触不多,裴牧云一心向着师父师兄,心绪复杂也只是因为那人在二蛟往事中确实是受害者,没有人该被那样错待。
而解春风毕竟是望星归一手带大,与孔雀佛子接触比裴牧云多一些,也就更清楚师父与他们曾有多要好,解春风作为被那人直接算计的对象,将心比心,此时真不敢想跟着那三人长大的猴叔心绪有多复杂。
解春风握紧马甲,忽然感觉到一块类似软鳞的材料——应该是缝在马甲后背背心那块圆形里的,作为额外的防护,怪不得猴叔嫌它有点厚。
想着找人按原样再给猴叔做一件,解春风掀开烧损的鲛布,打算研究研究里头的材料,这一看却是一惊。
“牧云。”
裴牧云闻声看向师兄,却见师兄低头看着手中马甲,从烧损的鲛布中露出的,竟是一片白色如玉的鳞甲。
护心铠。
得知马甲里缝的竟然是护心铠,猴叔再忍不住,当着两个小辈哭了出来。
“他干什么……他干什么!他以为他什么人!他这样……他这样、他这一辈子,对得起谁!对得起谁!…………孽障!”
怕猴叔哭伤了心神,解春风让他睡着了,裴牧云将猴叔抱起来,两人一起将猴叔送回了房中。
携手出门,站在院中,解春风忽然一声叹息,转身抱住裴牧云。
裴牧云安慰地靠紧,双手回拥住师兄的腰。
说不清是后怕还是感慨,总之,他们安静相拥了很久。
直到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参鼓起了掌。
解春风不爽地看向人参,甚至从喉间发出一声幼稚的像老虎似的恼火低吼。
裴牧云笑了。
“师兄。”
被师弟呼唤,解春风看向裴牧云,眼神又迅速温柔了:“嗯?”
“生死一起。”
于是解春风也笑了。
“生死一起。”
他拿出幻境中的青莲魂灯,交还给裴牧云,建议道:“你那个设想,不如现在试试?”
“好。”
人参看得如痴如醉,猫咪们也陆续赶来,沐浴在魂灯治愈的佛光法华中,舒适地躺倒在地,时而有猫咪被佛光扫到,更是舒服得咪咪叫。
解春风始终温柔注视着那个持剑如舞的身影。
眼前所见的确有如神迹。
幸好,他早就信仰了他的爱人。
【荆楚天疏阁】
大战将起,丘阿牛担心家中爹娘,法士老师帮他施水镜术与家里取得了联系,得知爹娘在天幕下看浑沌和阁主斗法时就机灵地带着全家老小都躲进了东莱城天疏阁,丘阿牛笑得安心,终于不再捏着把汗。
与爹娘互道珍重,丘阿牛谢过法士老师,跑回小组干起活来——因为年纪太小,丘阿牛只被允许加入机术后备小组做些轻松工作,虽然他对机术也感兴趣,但内心还是遗憾,幸好每日练武并未取消还加强了课程,他能边做力所能及的工作边勤奋锻炼。
丘阿牛抱着物资路过大堂,又见那个画画很好但脑子似乎不太好的儒修跟在总领法士身后。
闻人去病不知道自己遭到了小孩品评,他在发愁:“哥,咱要不上门去跟阁主请罪?咱刚把猴爷送回去,观就给烧了。”
离贰原本懒得理他,但受不住他黏着自己叨叨,忍不住骂道:“阁主说了不必。都知道你做贼心绪,但你好歹也有点骨气,能不能别对阁主这么狗腿?天疏阁不是儒门!谁是你哥!”
闻人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答得倒是理直气壮:“我知道啊,天疏阁要是儒门,我现在已经跪在玄真观大门口了。我怎么没骨气,我又不是阁主狗腿,我是哥的狗腿。”
“滚!”
“那我去跪玄真观大门。”
“滚回来!”
丘阿牛看不懂这是在闹什么,做了个鬼脸,跑了。
闻人还想讨好他哥,离贰法士却正经了神色,走向亮起的江南天疏阁的青铜生水道符框。
江南天疏阁法士在那头报道:“朝廷动手了,如阁主预料,是在江南。”
整个大堂忽而一静。
激动紧张的气氛在九州涌动。
离贰敲响三声法鼓,坚定宣布:“依阁主令,天疏阁,全面迎战!”
*
七月十五,战火起。
这一日,九州各地无数生灵共同踏上了由天疏阁引领的革命之路。
这条路迈向孔雀佛子曾预见到的那个焕然一新的九州,那个九州生灵共同努力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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