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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净看那邬家小少爷脸色！”
“你确定合同里的漏洞对方看不出来是吧？行，那我再努力争取争取，等合同签完以后，我看那个邬则还怎么给我甩脸子，到时候就应该是他求我了。”
“我知道，我早就听说过他不是正常人，之前那档子事圈子内都传遍了。可惜了，脸长得也算还行吧，甚至比他哥还顺眼点，结果性格那么古怪，和他待在一起我都觉得瘆人……”
潘博宇不经意抬头，忽然发现自己前面不远站了个美女，外表出挑，长腿勾人，正低头玩手机。
他心不在焉地又讲了几句，把电话挂了，整整衣领，大步朝舒嘉走去。
不远处，蔡停为潘博宇捏了把汗。
潘氏集团的长子也真是的，竟然在别人的地盘里讲主人翁的坏话。
蔡停小心翼翼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果然是一贯的没有表情，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也是，小少爷从小被人厌恶到大，这些恶言恶语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吧。
即使是长时间泡在毒药罐子里的人，时间久了，也会拥有百毒不侵的能力。
邬则头都没抬：“你认识？”
蔡停低头，连忙将潘博宇的身份交代了。
作为助理，提前熟悉所有到场宾客是他的职责所在。
“知道了。”
邬则目光阴郁，莫名地扬起唇角：“几天之后，我会送他父亲一份隆重的谢礼。”
蔡停为对面捏了把汗，低下头：“明白。”
见对面的男人不再言语，蔡停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提醒道：“小少爷，其实舒小姐也在场。”
邬则对她不感兴趣，低头翻阅文件：“我似乎说过，有关她的事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蔡停，你最近精力很多？”
蔡停打了个哆嗦：“属下知错了。”
蔡停退到邬则旁边，余光注意到潘博宇已经走到舒嘉面前，举止轻佻。
蔡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主子，选择沉默。
“美女，在下潘氏集团长子潘博宇，刚才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特别眼熟，不知道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潘博宇笑眯眯地凑近乎。
舒嘉轻笑，避开对方伸来的手：“我刚刚似乎无意中听见，你提到了邬家。”
潘博宇身体一僵。
屏气凝神偷听的蔡停也顿住了。
舒小姐，可千万别再说下去了，即使讲小少爷坏话也该看看场合啊，主子都听着呢！
蔡停低头，又悄悄观察邬则几秒，男人没有表情改变，似乎真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当成了空气。
潘博宇笑道：“是啊，毕竟邬家小少爷是人尽皆知的性格古怪，我还听说他从来没谈过女朋友呢。”
舒嘉挑眉，佯装震惊：“哦？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也是，就算邬家再有权有势，也没有人会主动接近那个阴晴不定的怪物啊。”潘博宇凑近一步，“美女，难道你也听说过这位小少爷的传闻？”
“不止。”
舒嘉弯了下唇角，恶劣又刻意地说：“我是这位小少爷的狂热追求者。”
撕拉一声。
蔡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下意识循声看去。
身边这位面无表情的小少爷身体稍顿，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后将破损的合同丢给他，命令：“重新打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