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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我爱你。”
我所有快乐的记忆,都闪烁着你的影子。
徐柏樟掌心朝上,速度极快,手法熟练,他说着专业性的术语,用刀尖在腕部割出血痕,“谷合穴,挑筋骨、废元气;泉涌穴,伤肝气、耗精血;海气穴,损神经、破心.....每说一个穴位,就在相应的位置上划一刀,血液渗出手腕,顺地面一滴滴往下落。
一滴,两滴,三滴.....
这种方式,追回了徐柏樟的记忆。十二岁到十四岁,为了少挨打,割伤是他的生活日常,在身体的各种区域,刻画着不同的线条。肌肤之痛如细雨,内心的创伤才是折磨。
沉默的环境能扼死人,于清溏站在原地,不挣扎、不哭泣、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滴下来的血,全部烫在他的心。
刀子太尖,血液太重,他的心要接不住。
徐柏樟的手腕再也支撑不住,真的像绳子一样,虚虚地挂在手腕上,随着小臂轻微摆动。
于清溏憎恨沉默,声音像被泪水浸泡再揉烂的废纸,“柏樟,停下来,求你。”
心痛的感觉像溺水,于清溏大口呼吸,仍喘不上气。他清楚万分,手对徐柏樟来说意味着什么。
努力了那么多,计划了那么久,明明很快就能劝服,马上就能成功,为什么这一次,要让他亲手毁掉梦想。血液顺指尖下落,全世界都在哭泣或讥讽,只有徐柏樟冷静得像惰性气体,连疼痛的表情都不给。像做末日倒数,但他从不拒末日。
徐柏樟抬起右手,把裁纸刀伸过来,“左手废了,割不了右手,帮个忙?”
齐宏斌笑得阴森丑陋,像残次返厂的小丑面具,“终于,终于替天行道了!”
他挟持于清溏走下台阶,往徐柏樟的位置靠进,边走边和于清溏说:“你看到了吗?他手废了,流了那么多血,再也没办法害人了!”“嗯,我是个废人。”徐柏樟面无表情,慢慢走近他们,“另一只手的仇,你来报。”
双方不到两米之遥,齐宏斌突然变脸,拉着于清溏后退,“不够!”
他握住刀,对准于清溏的胸口,“我还要拿他的心脏,给我老婆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