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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玦的反问叫白姻猝不及防。
嫁他……
怎么可以?
她心跳几乎漏停一拍,紧张哽住,没法应声给予答复。
她不明的来历,刻意的接近,不忠的欺瞒,还有后续相处中为圆一个谎而不得不撒下的连串谎言,这些…….都注定两人最后只能走向分道扬镳的结局。而她唯一能竭力争取的,便是在彻底离开公子前,拿到他隐秘的二段剑招,完成任务。
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离开岘阳山多日,表哥应当已经察觉她失了踪迹,此刻定是在加派门徒四处找寻。
白姻心中隐隐有预感,眼瞅就要到大将军王正式开擂的日子,她与公子朝夕相处的时间,应当不会太长了。她黯淡垂下目,避重就轻回复说:“我只是公子身边的丫鬟,公子莫要再说这样的玩笑话了。”
宁玦定睛看了她两眼,有探究,但没有逼迫。
他暂时将人放过,温柔开口道:“先把饭吃了吧,从午后一直折腾到现在,腹中空空,一定早饿坏了吧。”公子不说还未觉,眼下一提,确实觉得腹部空空,连带鼻息间闻到的饭香味都更浓郁。白姻伸手压在腹中,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宁玦问:“过来桌边吃,还是我帮你端过来?”白姻迟疑了下,回复说:“劳烦公子先出去,我换下衣衫,然后自己下床吃。”
宁玦余光瞥向床头的衣物,应声而起,向外走开几步,但没有出门,只是背过身避开视线。
"换吧。抓紧时间,不然粥要凉了。"
他显然没有出屋的打算。
白姻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也没有继续扭捏。
她撑起身子,将厌恶多时的薄纱从身上利索脱扯下,又放在手里团了团,嫌弃地甩手丢到地上,身上赤裸好没有安全感,她抓紧速度换上新衣裙。新衣是寻常的款式,也是寻常的布料,大概事发突然,临时寻不到合适女装,便就近从院中仆婢那里找来干净衣物。白姻不会挑剔什么,原本她的身份就是公子的丫头,穿丫鬟的服装自然没什么不妥。
她只求能蔽体并得体即可。
衣服穿戴好,白姻坐在床沿边,准备吸上鞋子下床。
宁玦听到动静开口:“换好了?”
白姻声弱:"是。"
宁玦直接转过身来。
他先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允她下床,而后径自走到桌边,将盛放着食物的木托盘端起,拿到床边放在几凳上。他挨着她坐下,端起一碗温热的米粥,一勺一勺喂给她吃。白姻还不适应与他挨离这么近,抬手想自己接拿,宁玦却坚持帮忙。
她没办法,只好配合着由他伺候一回。
粥里一如既往加了糖。
几乎每次她身体不适,公子照料她时,喂给她的不论米粥还是汤羹,大多是带甜味的,好似是要抵一抵吃药的苦。公子自己不爱食苦,每次也都顾及着她,不过这次,她明明还未吃药呢。白姻心有所动,手心攥握着床单,谨慎将心事藏住。
宁缺 边喂饭,一边用平淡语气告知她:“欺负你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先前在海上,他第一次招惹你时,我便该无声无息将人解决掉。若如此,后面也不会遇到这些麻烦,还吉你遭此一劫。”“在海上时,那人只是表现殷勤,根本看不出来包藏祸心,人面曾心。”白如叹口气,不愿再回忆起与那登徒子相关的事,只想知晓结果,又问道,“公子如何处置的那人?”
宁块如实告知:“那人为业城本地人,是航运世家方家的独子,顾及到方家本地势力,段刈对说我留下方伦 命。我不解气,在方伦胸口上刺了一剑,原本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但段刘为了遮掩剑锋,
埋藏线索,故意放火烧了那院子,想要死无对证,如今那院子被烧毁殆尽,方伦大概也已经被焚成灰儿了吧。”
白姻听了只觉骇然,又想到院中还有其他人在,忙又问:“院中的仆婢小厮,还有其他人怎么样了?”
宁玦回:"偏房中还有四五位被方伦豢养的姑娘,段刘手下从正门破门时,黑布蒙面,佯作山威抢掠,府中人不管仆婢还是那几房姑娘,纷纷背着包袱心急逃命,作鸟雀散,没被火势殃及。"没有伤及无辜便好。
白姬心头稍安,转念又想到方伦的来历,顾虑又问:“若方家当真不好得罪,方伦死于公子剑下,虽然尸身被焚,可万一有疏漏被察,岂不是存在潜在的大麻烦。”宁块嗤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麻烦就解决麻烦,我不在意。方伦那厮欺负了你,我若为了收揽人脉轻易将人放过作人情,你还不委屈地眼巴巴冲我掉眼泪?”明明是正经对话,可他说到最后却不忘逗弄她一句。
白如微窘,脸颊晕红,不肯承认:“我才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公子将方伦小惩大诫地放过才是最优做法,我自当也会跟着将目光放长远,哪会因此心生不满情绪。”
宁玦笑了笑,顺着她说:“好,你思量周全,识得大体,是我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但方伦已死是事实,你出没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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