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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白婳被盯得发怵,紧张之下立刻慌张改了口。
白婳:“我,我刚刚是玩笑话。”
宁玦猜到是自己过于严肃的神情吓到了她,遂放柔眸光,平和语道:“这不算什么要求,只是眼下我手臂伤势未愈,待伤好后自会日日勤勉练剑,到时,你想看就看。”
白婳心有余悸,闻言不敢确定,迟疑问道:“真的?”
宁玦反问:“为何忽的对我舞剑感兴趣。”
这个说辞,白婳早早想好,回复时强作镇定:“上次集市上遇到盗贼,现在想来仍是后怕,养伤时我便想,若我也会些拳脚功夫,日后跟随公子行走江湖,不仅可以做到自保,同时也不会再给公子添麻烦。”
宁玦不屑言道:“若我手臂不带伤势,当日就算再涌上数倍的贼人,我也能护住你。”
白婳点头,殷勤回:“阿芃当然相信公子有这样的能力,只是阿芃不想总被保护。”
宁玦问:“那你想如何?”
白婳鼓足勇气,看向他,动之以情开口:“我想与公子并肩,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唐,我也自知是不自量力,但还是想试一试。”
宁玦睨着她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半响,拿起筷子重新专注用饭,安静咀嚼,将白婳吊得不上不下。
白婳心里惴惴得没底,害怕因自己不合时宜的要求,惹来宁玦的戒心与猜疑,明明两人今日相处得那么好,气氛和谐,关系也似更近了一步,怪她太心急了些,不懂得进退的分寸。
她心里喟叹一声,面上谨慎不敢流露出失望的真实情绪,主动岔开话题言道:“公子,明日除了栗子糕,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厨房里剩余食材不多了,要不要下山采买点?”
将话题往美食上引,如今最为保险了。
宁玦想了想,说道:“明日我们不在家吃,栗子糕改日再做吧。”
白婳困惑:“那去哪里?”
宁玦回道:“绿萝村里有户人家嫁女儿,邀请我们过去吃席,盛情难却,只好过去捧捧场,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说这话时,宁玦表情有些为难,似乎并不习惯面对成婚嫁娶的热闹场合。
不过白婳算有些经验,昔日在京歧时,她身份贵重又得东宫太子青睐,在贵女圈里很混得开,不管是及笄礼还是婚娶筵席,她跟随母亲一道观礼看个热闹都是常事。
听宁玦的语气,他似乎是想有个伴的。
于是,白婳冲他笑笑,答应得十分痛快:“阿芃愿意随公子一道过去凑凑热闹。”
宁玦点点头。
想到什么,白婳闲聊又问:“我先前以为公子独居此地,与附近村民来往不多,没想到还是有些交集的。”
宁玦回:“我不善与人交往,也不喜欢,只是有次多管闲事,出手相帮,从此绿萝村不只那一户人家待我友善,其余村民也都视我敬重,我不习惯如此,但也确实,不讨厌。”
白婳听得出来,他并非自吹自擂,刻意标榜自己为正义救世的侠之大者,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很真实,言辞之间有些无奈,更带一丝欣慰之感。
她好奇问道:“公子多管了什么闲事?”
宁玦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正如他对白婳存在好奇,所以并不反感她对自己多些了解。
“季陵城里有个姓侯的泼皮无赖,这些年来借着归鸿剑堂的势没少为非作歹,先前只是在赌场放黑心贷,后来变本加厉,竟敢直接当街强抢民女。那可怜姑娘正是绿萝村的,家里无父兄男丁撑腰,只剩孤女寡母相依为命,无依无靠,若不是她娘亲最后走投无路,想碰碰运气主动寻上我,那姑娘恐怕真的回不来了。”
归鸿剑堂四个字,沉沉落入她耳里,叫白婳无法再将此事当做寻常的谈资故事来听。
她蹙起眉头,语气认真问道:“归鸿剑堂?阿芃听过其名号,那不是季陵城内有名的正派剑门嘛,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玦平淡回:“若我再晚去一步,被掠走的姑娘真要被迫失去贞洁,我眼见为实的事,何来误会一说,况且那姓侯的与我交过手,虽是皮毛功夫,但所用剑招剑式都与归鸿剑堂教习的如出一辙。”
白婳还是不愿相信。
表哥身为归鸿剑堂的堂主,素来严格要求剑堂门徒,告诫门中弟子秉持义疏之心,执正义之剑,济弱扶倾,怎会纵容门下弟子如此荒唐行事。
侯姓。
白婳头脑一动,突然想到,付威的夫人就是姓侯,曾经她也确实听说过,付夫人有个性情浪荡的内弟,不学无术,成日浑浑噩噩。
或许就是此人,仗着付威的势胡作非为,还给剑堂抹黑。
白婳暗暗在心中记下,待与表哥会面时,她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
“那姓侯的现在如何了?”白婳打听问。
宁玦掀了下眼皮,语气毫无波澜:“我将他废了。”
白婳嘴巴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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