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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她撇头,看见身边的空位,在要不要给陈疆册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回家了这事上犹豫了会儿。
到头来,还是没发。
清醒过后,她仍是选择做他通讯录里安静的几个笔画,做死板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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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疆册边上的位置始终空着。
约莫过去半小时,耍了一圈酒疯的旁羡回来,他稍稍清醒了些,坐在位置上,愣愣地盯着陈疆册身边的空位,不清明的大脑里还记着一个人。
“阮雾呢?疆册哥,你费了几个小时去南城接来的阮雾人呢?”
陈疆册不知盯着哪处,神色清冷孤寂,目光很静,也很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换做以往旁羡也看得出来,可今天他醉得不轻,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问:“阮雾人呢?她玩牌最厉害了,你们谁把她找过来,让她陪我玩儿牌。”
没人敢说话。
季司音姗姗来迟,嗅到气氛里的紧绷,不明所以。
旁羡拉着她问:“你去把阮雾叫来,我要和她玩儿牌。”
季司音无语:“阮雾回家了,她家有门禁,晚上十点之前得到家。”
旁羡的表情还夹杂着天真:“她是灰姑娘吗?灰姑娘好歹都能在外面待到十二点呢!”
话音落下,引得众人笑出声。
陈疆册嘴角也弯了起来。
他解锁手机,点进阮雾的朋友圈。
她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最新一条朋友圈有四张照片。最近看的书,宿舍楼下盛开的花,路边的野猫,还有她——一张自拍。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文艺女青年的气息。
他对这种女人向来是敬谢不敏的。他承认她是有几分姿色,可远远不及心动的程度。毕竟这些年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也有几个堪称国色天香。
可她和她们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陈疆册鲜少有这般的无措与无奈,他叹了口气。
旁羡蹲在他边上,问他:“疆册哥,你能把阮雾抓回来陪我玩儿牌吗?”
倘若是旁人,保不齐存了别的心思,可旁羡不一样,对他而言,玩牌可比玩女人有意思多了。
她是什么牌王赌王吗,让旁羡如此念念不忘?
陈疆册还挺有耐心地哄他:“我让人去澳门给你找几个朋友陪你玩儿牌行吗?”
旁羡摇头:“不行,我就要阮雾。”
陈疆册似笑非笑地:“你倒是和我抢起人来了。”
旁羡醉意滂沱的脸无知无识地盯着他:“你也要阮雾陪你玩儿牌吗?”
陈疆册双眸晦涩,远处的火苗蒸发埋进他深色的瞳仁里,暗得只剩底色。他忽然轻轻一笑,回答旁羡之前的问题,“我问问她哪天有时间,陪你玩儿牌。”
陈疆册当然不会自己问阮雾。
他和阮雾仿佛在较劲儿。
看谁先低头,给对方发消息。
传话的人,非季司音莫属了。
那阵子麻将局总是找不到人,一问才知道都踏青去了。
室内活动玩多了,难免想换项娱乐活动。但旁羡不一样,黄赌毒里他沾了个赌,万幸中的不幸,不幸中的万幸,只沾了个赌。他固执地叫人来他家。
麻将桌边只坐了三个人,旁羡,季司音,还有被硬拉过来凑数的陈疆册。可即便有陈疆册过来凑数,也凑不齐一桌。
旁羡问季司音:“你的人脉呢,你的朋友呢?”
季司音反问他:“你平时不是呼风唤雨吗,你的朋友们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面面相觑。
季司音挠挠头,打开手机微信的好友列表,一个个名字念过去,又一个个地反驳。
“她不会。”
“她肯定要陪男朋友。”
“她牌技超烂的,还喜欢骂人。”
等念到阮雾的时候,她也一笔带过:“雾雾肯定在南城。”
旁羡激动不已:“你都不问怎么知道她在不在南城,你问她啊!”
季司音嫌他烦,“我家雾雾玩牌不玩钱,你忘了吗?”
阮雾擅长各类棋牌类娱乐活动,但她有个原则,不玩钱。
旁羡也有个原则,只玩钱。可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旁羡正准备说“不玩钱”,气音还没滚出喉腔,一直不发一言的陈疆册此时突然说:“和她说,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
旁羡不觉有异:“疆册哥钱多,不怕输。你快和阮雾说。”
季司音翻了个白眼:“我和雾雾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她输过。”
旁羡誓不罢休的模样颇像那夜醉酒撒泼:“我不管,你给阮雾打电话。”
季司音拗不过他,还是给阮雾拨了电话过去。
消息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但电话不是,响了没几下,阮雾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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