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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水?你别喝了,待会儿醉了。”
永宁两颊呛红了,连泪花都出来了。
她瞧见郑文瑶还在和皇兄说话,不知为何有些不开心。
皇兄把玩着酒樽,唇角勾出浅淡的笑。
自生了隔阂后,皇兄就没给过她笑脸,永宁忽然难过起来。
她别开视线,再不看皇兄那边,却迎上了对面的陆涿绪的视线。
她顿了顿。
因有了郑文瑶这一茬,陆续有男子来到娘子们的席间敬酒结识。
大抵是那杯酒的原因,永宁胆子大了几分,拿起酒杯走了过去。
“陆小侯爷,永宁敬你一杯,击鼓传花时多谢相救。”
后面有一局,鼓声停的同时,陆涿绪迅速将花球从永宁手里拿过,帮永宁逃过一次惩罚。
陆涿绪眼里闪着光芒,无疑是对永宁一见钟情的爱慕,“长公主客气了。”
他斟酒,与永宁饮了一杯。
第二次饮酒,永宁逐渐适应了,不似方才那般急切,慢慢饮完一杯,只是有些热,辣喉咙,头也有些晕。
永宁不要夕岚扶,走了两步,来到裴文炳席位前,同样举杯。
她脸颊酡红,明显有了醉意,此时的浅浅一笑越发动人,“今日与裴学士闲谈,颇有感触,下次再一起切磋诗词歌赋。”
永宁接连喝了三杯酒,殊不知有道一直凝在她身上的目光,越发沉了。
耳畔聒噪的声音久久不停,刘胤摩挲玉扳指,清冷俊逸的面容隐忍中透着肃杀之气,他眼皮一掀,郑文瑶吓得颤,立即闭嘴。
饮尽酒樽的酒,刘胤起身离开。
*
夜色渐深,宴席散去,宾客纷纷离开大长公主府。
永宁醉了,弱若无骨地被夕岚扶着,好不容易才进了马车。
入夜后街上几乎没行人,倒也宽敞,马车四平八稳地往皇宫驶去,可没过多久,车身猛地一晃——
醉酒的永宁险些撞到车板,幸是被夕岚拉住了,然而她也没好到哪去,胳膊被撞得生疼。
马车停了下来,夕岚扶着永宁,朝外面问道:“怎么了?”
“车辙断了。”车夫也无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坏了。
夕岚掀开车帘,面露郁色,街上空空如也,这黑漆漆的去哪里找人来修车。
嘉和长公主先她们一步走了,前面早不见马车的身影了。
此时一辆马车在她们旁边停下,车帘掀开,陆涿绪自是认识永宁身边的侍女,问道:“怎么了?”
夕岚着急,“回小侯爷,车辙坏了。”
陆涿绪思忖片刻,道:“这样,你带长公主坐我的马车,我驾车送殿下到宫门。”
“这……”夕岚觉得不妥,长公主醉了,迷迷糊糊正睡着,坐外男的马车俨然不合适。
清脆的鸾铃声响起,夕岚闻声望去,后面堵了天子的鸾驾。
张金贵扶着拂尘跑过来,“怎么都堵在这里了?挡了圣驾。”
*
月明星稀,鸾铃声叮咛,在静谧的街上异常响亮,屋顶上一道抱剑的高大黑影看着鸾驾驶远,纵身跃过屋檐返回,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车厢内。
少女倾斜身子,弱若无骨地靠着车板,莹白的脸颊带着酡红的酒晕,薄汗打湿的碎发微微遮住闭上的眼睛,樱桃般的唇翕动,粉/嫩的舌/尖.舔着唇,唇珠水光潋滟。
活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艳姿娇媚。
酒香混着她身上的香甜,将龙涎香的味道慢慢盖过,甚至还有一抹清幽的栀子花香。
刘胤岔腿,正襟危坐,眼底却荡漾出化不开的浓稠情愫。
永宁醉意正浓,嘤咛着不知在说什么,她只觉好热,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热汗打湿了背心,这身衣裳穿着不舒服,永宁醉眼迷离,纤白手指拨开衣襟,手绕到背后去,但怎么也够不到系带。
永宁迷迷糊糊,嘟囔道:“夕岚,帮我解了系带,胸口闷,热。”
没有反应,也没有等来动作。
永宁眉头轻蹙,有了小脾气,她往里坐了几分,侧转身去,将侧影留给“夕岚”。
衣襟半敞,一截玉肌雪瓷的肩头露出。
永宁从侧后方抓住“夕岚”的手,嘟囔命令道:“我热,帮我脱掉小衣。”
醉意之下,声音带着几分娇嗔,黏黏稠稠。
刘胤眼眸一暗,喉结滑动,少女滚烫细腻的纤指抓着他的手,他两指捻着她所指的赤色系带。
只需轻轻一扯,那蝴蝶结便散了。
馥郁香甜的气息从他身前传来。
永宁哼唧,另一只手放在胸/脯,又在催促,“好热,小衣勒着了,脱掉。”
勒着了么?
刘胤顺着看过去,纤指压住,托起一抹弧度。
他定定看着,呼吸渐沉渐热,捻着系带的两指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