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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地上,她面色大变,心提到嗓子眼,急急问道:“瑜哥怎么了?”小玄子气喘吁吁,“奴婢听说信陵王得水花了,全身起了红疹,正发着高烧。信陵王被陛下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应是今日高烧时才发现出水花的。”
永宁坐不住了,起身着急道:“太医呢?太医去了没?”“下午那会儿陛下好像不在宫里,太后娘娘得知此事,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可这都过了好一阵了,奴婢听说信陵王的病情更严重了,说是高烧中,迷迷糊糊喊着殿下。”“可那是水花,不比其他,容易传染,太后娘娘勒令不得他人探视,同时将这事压了下来。奴婢也是因为在昭阳殿有熟识的人,他冒着风险,才给奴婢传来的消息。”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永宁有些受不住,瘫坐在榻上。“殿下。"夕岚银雪扶了扶她纤瘦的身子。“怎么得水花呢?“永宁如闻天堑,心急如焚,脑子一团乱。太医去了也不见好转,反而更严重了,瑜哥病得有多严重?太后勒令不得探视,瑜哥如今怎么样了,她全然不知。太后,又是太后,她该相信太后吗?
那位看上去和善慈祥,爱笑着招手唤她过去的太后娘娘。瞧了眼外面逐渐发沉的天色,永宁忽然起身,对侍女道:“我要出去一趟,大抵要很晚才回来,不必等我。”含章殿烛火通明,龙涎香换成了雪中春信香,似寒春中隐约传来的清幽花香,冷调散去,是花香暖调。天子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似在看夜景,又不似赏景,在夜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叫了水。
然而天子刚去浴室没多久,永宁长公主突然出现在殿外,求见天子。
黑夜和她身上的深色斗篷逐渐混为一体,她倔强地站在殿外,张金贵怎么劝,也劝不走,“您应早些来的,如今陛下刚去沐浴,实在不巧。若有急事,老奴可代为通传,您又何必在此苦等呐。”
永宁急得快哭了,求道:“没事的,我可以等,我等皇兄出来,事情紧急,永宁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来求皇兄,请公公通融通融,别赶我走。”
张金贵叹息一声,怪可怜的,便没再赶她走,扶着拂尘进了寝殿启禀。
天子从山庄回来后周身的气息就沉降许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跟殿外的人有关。
张金贵推开浴室的门,热气扑面而来,纱幔映着天子轮廓分明的侧脸。
“外面何事喧哗?"天子沉声问道。
“回陛下,是永宁长公主求见,奴婢赶也赶不走。"张金贵一顿,继续说道:“大抵是有什么急事非见陛下不可,长公主在殿外还哭了。”
刘胤敛了敛眉,似是不悦,“既然是求见朕,便让她等着吧。”
“喏。”
张金贵明白天子的意思,躬身退出了浴室。夜色闻静,永宁焦灼不安,在殿外不知等了多久,腿都站麻了,也不见天子召见,又不敢贸然闯进去。今日在山庄与他吵了一架,如今又厚着脸皮来求他,永宁心里没有底,也不知他记没记仇。
记得上次这般求他,还是母亲出事那夜。
她跪得晕倒在殿外,醒来后母亲就不在了,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下弟弟。
寒风吹来,她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没想到夜里外面这么凉,永宁拢了拢薄薄的披风,搓了搓有些冷的手臂,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低头拭去眼角温热的泪。
终于,张金贵从含章殿出来,“殿下,陛下召您进去。”永宁欣喜,顾不得麻了的腿,跛着脚往殿里去,忽地一愣。殿中的熏香何时换了?是之前她常在东宫闻到的香味,有时她还很喜欢这个香味,常让皇兄换成这个熏香。天子沐浴出来,执卷立在博古架旁,侧对着她,一袭玄色中衣衬得他身姿挺拔颀长,侧颜深邃,轮廓分明。窗户半开,夜风来袭,吹动他的衣角,冷香浮动。永宁攥紧冷凉的手心,福身一拜,“参见皇兄。”“找朕何事?”
天子修长的手翻了一页书卷,似乎还要处理什么要紧事,没时间同她闲谈。
永宁从袖中拿出一枚龙形玉佩,是他那夜落在枕头下的。“皇兄那夜掉东西了。“永宁捧了玉佩在手上,朝天子走去,罗裙从地面沙沙擦过,来到天子面前。天子淡淡看了一眼,敛了目光,冷淡道:“差奴婢送来便是,何须皇妹夜里亲自跑一趟,太晚了。”夜里二字,咬得重,永宁脸颊红烫。
天子冷漠,倒像是她不守规矩,夜里不请自来。永宁将玉佩放到男人温热的掌心,冷凉的长指碰到他掌的时候,天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旋即又恢复淡漠的神情。“还有这支金钗,那日宫女误给我戴上了。"永宁拿出那支金丝缠花头钗,一并还了回去。
天子不为所动,目光未曾挪开书卷半分,冷声道:“金钗是送你的,你不喜便扔了,拿回去。”
永宁愣怔,讪讪收回金钗,一时间不明白他平白无故送她金钗作甚。
永宁抬头看他,天子脸上无波无澜,态度比预想中还有冷淡,她没辙了,拉住他的手,放低姿态,说道:“念念白日里口无遮拦,请皇兄宽宥。”
天子眼皮一掀,目光终于从卷上挪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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