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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摘了下来,一转身正撞进温行川的怀里。
抬起眼望向眼前高她近一头的男人,哑声启口:
“你要我现在践行妻子的义务吗?”
一直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温行川瞬间愣住,低下头深深凝视她毫无表情的脸颊方久,终是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目送温行川走出门,冷元初握着玉佩脱力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中,呜咽哭泣。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本心,为何要对此心存侥幸?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郡王夫妇吵架的事情,悄然在亲王府传开,林婉淑听过只觉头痛,把温行川叫到静霭堂。
“川儿,如何要与初儿冷淡这么久?为母知你们俩情路坎坷,看到你们慢慢接纳彼此,琴瑟和谐,我是发自内心为你们高兴。夫妻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为母把你养成这般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不是要你用来和妻子斤斤计较的!她喜欢做什么,便由她去,她懂分寸!”
温行川把玩着母妃珍藏的茶杯,沉默不语。
林婉淑摸了摸怀中那鎏金暖炉,接着劝道:
“川儿,你父王已经允许初儿经营大板巷。你最是听话,现在要违背你父王的想法吗?”
“母妃,”温行川放下茶杯,转过身来面向林婉淑道:“当初您与父王谈和离,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婉淑沉默一会,只道:“是你父王不善言辞造成的误会,川儿还是要多与初儿把话说开……”
“可是母妃,儿臣不懂,自幼季太傅所教重农抑商之义:六畜生于时,百物聚于野,此富国之本也。如今商贾不以仁义为先,反逐利为乐,披采众利,聚之一门,虽于私家有富,然公计愈贫!儿臣自知身份,为政之人目光应当长远。最重要的是,父王,此前对冷家一直打压,不正因越国公敢召天下商贾,行撼国之根本?” [1]
林婉淑轻轻叹气,“关于政事,我不语你多言,既然娶了冷家女,该有的尊重要给。”
“可她完全不尊重父王,亦不尊重我!”温行川颓丧坐下,“我一向耻于女子放荡街巷,不知检点,与三教九流之徒吃酒逗笑,可她现在,背着我做这些,要我面上如何过得去?”
“她怎会是你想这般!又何必贬低初儿至此?”
“……”
冷元初为帮染了热病的温行宁寻个私物,来静霭堂找婆婆请示离府,见温行川在没有抬脚进去,阻止了仆人通传,立在门外将他的话听得真切。
每句话都如钝刀子,一下下划得她血肉模糊。
这些日子,她努力寻机会找他道歉,不管出于何种顾虑,瞒着他经营大板巷是事实。温行川一向尊礼重法,一时难受,实属常情。
正如推销货物,要找到他能接受的方式,和言细语达到目的才是真。
但是现在,她真正听明白他的态度,只觉气血上涌,恨意滋生,她从未被这般言辞侮辱过!
怒气冲冲间转身走出静霭堂的园子,坐着上步辇回到仰止园。
“玉兰,快去唤保福备马车!香兰,你把你和玉兰的衣物都收拾好!”
“什么?小姐……”
玉兰正和香兰在中堂门边捻线,被主子突然的吩咐搞得不知所措,佩兰跟着冷元初走近内室前丢了眼色,她们才回过神,速去各自安排。
“佩兰,快些把我的东西收好,这次你和玉兰香兰都要回去,快些!”
冷元初边说着,边自行脱下温行川为她订做的芙蓉春裳,狠狠摔在床上,从衣柜中取来自己未出嫁前最喜爱的鹅绒色轻锻裳,而后大步离开仰止园,坐上马车出了王府。
仰止园其他仆人哪敢拦,只好急急赶到敬霭堂告知亲王妃。
“亲王妃娘娘,不好,不好了!郡王妃娘娘带着佩兰她们离府了!”
温行川还在母妃这边困窘如何处理夫妻关系,听罢顿时怒火如浪,掌心微汗,
来不及和母妃说什么,冲出静霭堂,飞身骑上他的飞赤马,奔出王府寻妻。
理智的防线早已坍塌,他纵起马来在闹市飞驰,只有一个念想在脑内回荡——
冷元初竟然,就这样抛弃了他?
温行川追出王府没有多远,看到自家马车停在路边,驾马靠近,却看到保福跌下马车跪地求饶。
听罢那颤颤巍巍间说清楚的经过后,他转过身来用马鞭对着那车行老板,记好被妻子租走的那辆马车特征,再度朝着那个方向驾马寻找。
未行多远,看到那辆破旧的马车停在一小摊边,小摊边站着那要他刻骨铭心的——
从未见过笑得如此明媚的冷元初,眉眼间满溢喜乐,从摊子上取下玉镯,迎着阳光观详透色。
春风将她身上那云絮般轻盈的轻纱吹起,衣袂飘然间微微滑落,盈盈露出那凝脂皓腕,似有一抹玉色流转,天地苍穹间任何的宝物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他翻身下马,径直走向前,丝毫不顾行人诧异惊叹的神色,把她紧紧环抱,锁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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