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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知暖三人走过时候问了一句:“丫头,你们要买什么?来我这看看吧,看看也不要钱。”
赵知暖停下脚步,看着老大爷身边拴着的牲口,开口问道:“大爷,您这些牲口都是怎么卖的?”
老大爷将旱烟往地上磕了磕,慢悠悠道:“我虽然上了岁数,可我这儿的牲口却没有老的,不像有的人以次充好,将老的牲口说成是年轻的,糊弄人!”
他看了看某个牲口贩子,眼中满是鄙夷,然后对赵知暖道:“丫头,买牲口时候首先要看牙口,记住老汉几句话,驴老牙长、马老牙黄(1)。看看我这马这驴!”
他掰了几匹马和驴的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又道:“长脖骡子、长尾马(2),这样的牲口可遇不可求,无论是做农活还是赶路,都是最有耐力的!”
“还有一句,腰长腿细,干活无力(3),你看我这儿的牲口,个个都是四肢粗壮的,干起活儿来也是个顶个的好!”
老大爷讲解完挑牲口的技巧,说出了报价:“我这儿的驴子三两一头,骡子六两到二十两不等,马匹得看你选哪一匹,从二十两到上百两都有。”
赵知暖今儿虽然是来买驴子的,可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匹黑马。
如黑色绸缎般的马鬃在夕阳下闪着光芒,一身皮毛也是油光发亮。
“这匹马多少银子?”赵知暖抚着马身问。
“我给你个实在价,八十两!”
八十两?
买不起,真的买不起。
“大爷,我还是先看看别的吧!”赵知暖讷讷笑道,转头往几头驴看去。
可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几头驴的样子,身后便传来一道充满讽刺之声。
“哼!表哥~你看现在的人怎么会如此厚脸皮?穷鬼还敢问马的价?”
赵知暖:???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娇俏少女,捂着鼻子,满脸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她。
然后又转头对身边的少年撒娇道:“表哥你喜欢那匹马么?要是喜欢我便买下送你当生辰礼可好?”
那少年不是秦子安又是谁?
他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
看到赵知暖后眼睛一亮,刚想开口,就听少女对老大爷道:“这匹马我要了!”
秦子安撇撇嘴,又对赵知暖眨巴眨巴眼睛,算是打了招呼。
“这位小姐!这马我已经买下来了!您还是再看看别的吧!”
许是穷鬼二字刺激到了赵知暖。
穷鬼怎么了?
穷鬼连价都不能问么?
“你骗谁呢?刚才不是还说要看看别的嘛?”少女气得脸通红,质问道。
“我是想看看别的,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将这匹买下?”赵知暖似笑非笑地瞅着少女。
少女被这话整懵了,她自诩从衣着首饰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贫富贵贱,而且从来没走眼过。
这次难道真看错了?
眼前这个满身补丁的人真能拿出八十两银子买一匹马?
“你出八十两,那我出一百两买这马!”
不就是银子么!
她家是开大酒楼的,别的没有,就银子多!
赵知暖看着她跋扈的样子,眼睛一转,看向老大爷皱眉道:“大爷!您做生意不能这样啊!凡事不得有个先来后到么?”
说着将老大爷拉到一边,小声道:“大爷,咱们打个商量。”
“我与那姑娘竞价,若是能将这马高价卖出,您就送我一头身强体壮能干活儿的驴,如何?”
老大爷眼神闪烁:“你这是想给我当托儿?”
“嘿嘿!不是我想,我是被逼的,这匹马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好马,咱们谁也没有以次充好诓骗那姑娘,是她自己要将价提高的!”
“而且您看那姑娘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咱们就成全了她吧!”
“到时候您也赚了银子,我也省了银子。”
老大爷吸了一口旱烟,思索一番随后点点头。
他故意满不乐意地大声嚷嚷:“这位姑娘,虽然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可人家出的价高!你总不能不让我赚钱吧!”
赵知暖看了看那少女,面露狠色:“那我出一百零一两!”
少女嗤笑一声:“一百一十两!”
“一百一十一两!”
“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一两!”
“一百五十两!”
赵知暖心中窃喜,面上却颇为失落,她咬牙切齿道:“算你狠!这马我不要了!”
少女面露得意之色:“哼!想和我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她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了老大爷,老大爷连忙将黑马交给少女,还送了马鞍、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