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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柱。
洪武八年十月,他曾命太子与诸王出游中都,以讲武事。第二年二月,朱元璋考虑到秦、晋、燕等年长的藩王将要就藩,便让他们先往凤阳观祖宗肇基之地,伸知王业所由兴。”之后,太子与诸王虽有时被召回京师,但直到就藩前,基本上是常住凤阳了。
那对朱棣而言,那一定是一段难得的快乐时光吧?没有老爹的耳听面命,没有儒生老师叽叽歪歪,他远离皇宫内院,像风一样自由地生长在民间乡野之中,后来朱棣回忆这一段生活时,不无感慨地说“肤少时尝居凤阳,民间细事,无不究知。”
可惜,朱元璋对儿子的一片苦心,年长些的秦王、晋王只怕是都没有领会,日后是一个赛一个的荒唐无度;一个赛一个的残暴不仁;唯有朱棣没有长歪。】
朱元璋死亡凝视的目光立刻投在了朱樉与朱棡身上,顺带将腰上的玉带解了下来,在手背上绕了绕,眼见就要当马鞭甩在他们俩身上了:“你们两个,日后再敢做不法事,别怪爹心狠!”
得,仙迹提他们了,但全都不是好话啊!
刚刚还胡咧咧的朱樉顿时噤声,与朱棡一起点头如捣蒜。
【虽然朱棣登基之后肉麻兮兮地修改《明太祖实录》,非要说自己才是朱元璋最爱的儿子,但咱们都知道,朱棣在这时候却不过是诸王中最普通的一个,储君已定,他并不居长,论军事才能,秦王、晋王也已较他更早崭露头角,他在朱元璋心中,只是一个普通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儿子罢了。】
听到此,那朱允炆为众人带来的阴霾也因朱棣这件莫名叫人发笑的小事而散去,朱元璋无语地瞟了眼满脸通红的朱棣,忍了又忍才说:“爹对你们这些龟儿,心都是一样的,你……你何必计较这个?你……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朱标以拳抵唇,很努力地忍着没笑。
朱棣:“……”
他怎么知道自己日后会干出这种事?
朱元璋说完又生气地指着朱棣骂道:“还有,史书是能乱改的吗?你这什么臭毛病!怪不得后人说明史前后矛盾,为了能追查历史都预备要开你的陵墓了,原来这根结就在你自个身上!自作孽!”
“儿子错了。”朱棣只好低头认错,心里却不服气: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定然是那些腐儒看不惯他造-反,胡乱骂他!
明永乐年间,永乐帝面皮早已经练出来了,理直气壮道:“这都是底下的臣子爱戴朕,非要这么写,朕早已劝过,他们非是不听。”顿了顿,又道:“说起来,这也不算胡改瞎改,爹爱我,我也爱爹,史书里这条没写明白,补充完善也实属正常。”
在场的起居注郎官:“……”
皇爷此等不要脸的话还是不记了吧?
【就这样,朱棣在京城随大流受过严格的儒家教育和亲爹的棍棒教育,又跟太子哥哥一起到凤阳体验过民生,偶尔以小兵身份随军出征,朱棣就这样充实地生活到洪武十三年三月。
这年他已经二十一岁,他带着老爹给他的五千七百七十人护卫军士以及一位名为姚广孝的僧人就藩北平。诸王初封时,朱元璋都会为他们选一名僧人加以辅佐,而朱元璋随机分给朱棣的这个和尚,咱们可得着重在此画个记号!先按下不表,后面再提。】
在这个时空,朱元璋还没因马皇后去世而招揽天下高僧,让他们陪儿子们去藩地为马皇后诵经荐福,但元朝与明初的和尚都不是简单的和尚,也不是只知道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人。
为避元朝之乱,元末明初有很多精通儒法、饱读诗书的汉人出家为僧,以求活路。因此直到明初,这些和尚的学问都很高,这一点,当过和尚的朱元璋十分了解——他此时就已经开始选拔通晓儒学的和尚到礼部参加考试了,学问渊博的还会授予他们官职。
所以为儿子选个和尚老师,也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仙迹提到这个和尚时的口吻……
朱元璋便敏锐地感觉不对劲,眯起眼:“嗯?此人怕不是日后鼓动你造-反的罪魁祸首吧?”
察觉到老爹心情变坏的朱棣赶紧躲到大哥朱标身后去。
他现在不认识那个和尚,他是无辜的啊!
【朱棣便这样挥别了爹娘、大哥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将与比他更早就藩的秦晋二王一同肩负起戍守边疆的重任。
这时候因其他弟弟还小,朱元璋时期九-大塞王的格局尚未形成,边境上戍守边疆的除了徐达、傅友德、冯胜、蓝玉等元勋宿将,暂时只有秦、晋、燕三王。
当秦晋二王在自家封地为非作歹、折磨百姓的时候,似乎只有年纪最小、最不受重视的燕王牢牢记住了老爹“岁训将练兵,周视封疆,作军器必精良,以固边围。”的谕令。
他将全部的才略与努力都挥洒在这一片自古多侠士的燕地上,如饥似渴地学习各位开国大将的战术打法,几乎不间断地用兵锋与鲜血打磨自己的意志,飞快地成长了起来。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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