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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去,进屋时看见那人披着袍子背对着人,像是故意不示人一般。店小二送了水下去,等过了许久也没见那人来喊收水,眼看着客栈要打烊店小二也要休息了,便上去敲门询问是否收水,结果屋内没人应。本以为是客人已经睡下了,结果隔日也见那房门紧闭,无人出入。
店小二便奉掌柜之令前去查看,推门而入,里头没人,入住的客人竟是凭空消失。一到了晚上,这客人却又从房中出来,身后仍旧跟着披着黑袍的人,这回没有捂得那么严密,店小二好奇张望,就见那人露出了一双眼。
这一看不得了,那双眼睛竟是血红的!
这则诡异之谈在镇子里迅速传开,尽管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最近几日镇上的客栈还是在入夜之后早早就闭了门,而故事的主人公,却也早已离开了此地。
薛茗身体里注入阳气之后,状态开始有了好转,虽说还是不能见太阳,但平日里精神好了很多。她还买了个幕篱,墨色的纱帘遮住了脸,就不必总是披着外袍,虽然有点阻碍视线,但薛茗现在的眼睛也变厉害不少,没什么大碍。
为了照顾薛茗不能见阳光,两人都是夜里赶路,白日里找客栈休息。上回行过房事之后,薛茗被梦里的郎中吓到,说什么也是要歇个几天再做。
燕玉鹤对此也没有异议。薛茗是觉得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虽然还年轻,但哪里架得住这样用肾,在现代社会,十七八的年轻小伙肾亏早泄的多了去了,都是仗着自己年纪小胡乱行事,等去看医生的时候才流下悔恨痛苦的泪水。
“由此可见,节制,是非常有必要的。”薛茗已经洗过了澡,正用热水泡着脚,对着燕玉鹤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来了一句这么个总结。
燕玉鹤低头擦剑,也不知道听没听,等她说完才低低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
薛茗也不再多说,这几日一休息就见燕玉鹤把剑掏出来擦,可见是十分宝贝这武器了,对上面的豁口耿耿于怀。她去倒了泡脚水,回来洗净了手,就见燕玉鹤已经将剑收起来。
这剑对她的威胁依旧很大,所以他拿着剑的时候薛茗基本不会靠近,而一旦他收起剑,就证明燕玉鹤想来亲吻她。薛茗迎上去,扬起脑袋在他唇边嘬嘬亲了两下,随后道:“今日早点休息吧,赶了一夜的路,也挺累的。”
她说完后就脱了外衣,率先钻上了床榻,贴心地给他留出了一块地方。薛茗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消耗阳气,皮肤一直都是温凉,夜晚抱着燕玉鹤睡的时候会让她感觉很舒服。而在这大夏天里,燕玉鹤抱着凉凉的薛茗,同样也舒适,所以二人睡觉时贴得极紧,腿脚都要纠缠到一起去。
薛茗躺上去没多久,身后偶尔传来动静,很快燕玉鹤也跟着上了床榻。他在薛茗的边上躺下,手掌顺着光滑的被褥往里探,轻而易举就捏住了薛茗软绵绵的身体,同时胸膛贴住她的后背,稍稍用力一捞,就把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抱中。
修长的指节和掌心的薄茧覆在柔嫩的皮肤上,几个来回就磨出了红痕,薛茗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扭头看他,“你刚才不是都‘嗯’了吗?这时候该老老实实睡觉。”
燕玉鹤又嗯了一声,也不知是打定主意要搞这阳奉阴违的作派,还是这种应声本身就是一种敷衍,表示“我听了,但不一定答应”。
他对着薛茗的腰揉揉捏捏,力道刚刚好,像是在按摩,薛茗的身体很快就放松下来,发出低低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燕玉鹤低头靠过去,对着她雪白的后颈落下轻吻,沿着耳垂不断往前,扳过她的上半身往脖子处轻轻啃咬。如此两人的身体就贴得非常近了,严丝合缝紧紧缠在一起,燕玉鹤的墨发落下来,披在她的腰身上,隐隐遮住衣服下游曳的手掌。
薛茗被吻得意乱情迷,意识开始昏沉沦陷,慢慢扭过身仰着头亲他,把自己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正在此时,外面忽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唢呐,先是打破了寂静,一下惊醒了薛茗。
她吓一跳,瞪圆了眼睛看去,就听窗外紧接着又传来了敲锣打鼓,欢声笑语的声音,各种乐器交织奏响,听起来像是谁家娶亲要去迎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