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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又蹭蹭蹭往屋里钻,扭头,就看到自家儿子正扛着一个桌子往外走。
“你干啥去?”
周淮升:“....不是说要在外面吃中饭么?”
“你傻啊,外面又晒风又大,吃个饭,嘴里都是沙子,还热的要死,回来,在家吃!”
周淮升:“......"
母子情能维持这么久,全靠他经常出差,不怎么在家。
否则分分钟就是你死我活。
吃完午饭,周淮升放心不下度假村那边的工地,上次偷工地材料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周淮升猜或许是因为自己盯得太紧,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现在大家人都不在,周淮升不放心。
他把内心的担忧说给俞爱宝听。
俞爱宝向来崇尚 ‘决定自由’、
‘思想自由’。尽管俞爱宝认为没有必要白跑这一趟,但周淮升想去看看才安心,俞爱宝也没有阻止。看着儿子一准备离开家,就眉飞色舞的样子,周准升一走,周母就蹿到了儿媳妇身边:“他说去看工地你就信?看他高兴成这样,指不定看的是人是鬼!”周淮升:“....."
周淮升推着自行车出现在院中,无语:“妈,我是您亲儿子么?要说我坏话,好歹也得等我走了吧?”自行车放在院子角落的屋檐下,刚刚人消失,那是去角落里推车了。
周母叉腰,理不直气也壮:“我这人,从来不喜欢背着人说人坏话,那是小人行径!”
周淮升点头,可怜兮兮看向自家媳妇儿。
俞爱宝忍笑,挥手:“去吧,升哥,我信你。”
周淮升高兴了,推着自行车离开院子的背影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大尾巴在摇晃。
“你呀!”周母恨铁不成钢。
中午周美美洗的碗,端着碗从她俩身边经过时,叹了口气。
这个家,是分不清谁是儿子,谁是女儿了。
张正宏不知道怎么把周淮升没了的消息告诉他外甥,加上这几天事情太多,愁绪上头,索性来到度假村工地走走,散散心。天色擦黑,工地里静悄悄的,他似乎还能看到昔日这个工地最亮眼的一抹颜色,认真、努力的埋头干活,从不嫌活计苦累脏,也从不那真是一个好小伙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小伙......"
张正宏叹气。
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周淮升刚把一根柱子给扛到一边,直起身擦擦脸上的汗,见张正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看着自己出神感慨。感慨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安静的工地里,两人离得又不算远,还是很轻易的落进了周淮升的耳里。“可惜什么?”
周淮升问。
他自认说话声音不大,语调温和有礼。
谁知张正宏眼睛瞪大,仿佛才看清他似的,捂着胸口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顾着急喘气,然后两眼一翻,晕了。一天之内两个人晕倒在自己面前,周淮升摸摸脑门,上面也没写着个‘王’字啊。
张正宏再次醒来是在医院,他的晕倒和周母不同,周母明摆着就是吓晕的。
张正宏却是嘴唇发青,气喘不匀,看着就和周母不同,一副要蹬腿的架势,急的周淮升赶紧将人往附近医院送。好在送的及时。
张正宏是因着连日来睡眠不足精神焦虑引起的心律不齐,人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乍一看到原本以为没了的人大晚上的出现在眼前,情绪波动过大导致了晕厥。好在碰上周淮升因不放心工地来这块儿,否则要是继续精神紧绷失眠异常,在开车途中晕厥会出车祸,睡觉途中晕厥会被当成正常睡眠而忽略。那等白天才发现的话,人恐怕都凉了。
“张叔,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思虑太多,给你配了药,以后让你少胡思乱想。
见他醒来,周淮升赶紧出去端脸盆,毛巾是新买的,浸了水拧干,一边说着一边要凑过来给他擦脸。张正宏本来刚醒,人还迷迷糊糊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看到周淮升,意识就越来越清醒,等周淮升靠近,眼睛睁大,身体往后缩。
手背一疼,打着盐水呢,扎在手背上的针一歪,回血了。
“张叔别动!”
周淮升皱眉,年纪一大把,怎么突然这么任性了?
他外甥都比张叔省心。
周淮升抓住张正宏肩膀的手,此刻一点没有给他媳妇儿捏腿时的温柔。
或者说给他媳妇儿捏腿的是手,这会儿抓着张正宏肩膀的是铁钳。
被钳住的张正宏就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老鱼,眼神惊惶,有种自己不听话再蹦跶,这人的大手就会像刀背一样拍下来。好在,他比周母脑子快多了,尽管还生着病,但脑子反应很快,按在脸上粗鲁摩擦的毛巾是冰冷的,掐着肩膀的手却是温热的。脸擦完,张正宏的脸被擦红一片,声音沙哑:“.你....还活着?
周淮升:....."
周淮升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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