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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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竞霜沉默了会儿,道:“请大伯哥先去沐浴。”

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事,这时候若谈上矜持,反而显得矫情起来。姜竞霜望了望枝繁叶茂的月桂,她伸手扶了扶,便也进得浴房去。

姜竞霜先清洗完,乌发松松地束在一处,只用发带系了,身上一件轻纱的寝衣从瘦弱的肩头罩下,如流水般沿着她的曼妙的曲线倾泻至脚踝,如月影般清凉。

她回到寝室时,发现烛火已经被剔亮,但也只点了一盏,暖光从拔步床内莹润而出,四周都是暗的,唯有靠着枕头的谢羯的眉眼是清晰的。

他俊眼修眉,唇红齿白,实在疏朗,身上松披一件里衣,听到动静时微微侧身,那里衣便松垮了,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来。谢羯没有动,便靠在枕头上一直看着她。

姜竞霜垂着眼,却能感受到他并不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没有新婚时与谢羱初次的羞涩,只是觉得很平静很麻木,还有些意兴阑珊。

她脱去罗袜,上得床来,谢羯似要伸手揽她,被姜竞霜避开了。

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么那些亲吻与爱抚自当掠过,不如直接步入正题,其实依照姜竞霜来看,她连那些都不需要,谢羯最好刚进去就给了她,前后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能结束这场交易,这是多么值得称道的效率。

当姜竞霜避开手时,谢羯略微有些不悦,但接下来,她的举动大胆得让他觉得堪称惊喜了。

就见姜竞霜屈起双腿,在被褥上跪了下来,窄腰翘臀,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了谢羯的眼底,他抬手轻揉,能感受到指下的弹软。

不消说,这是谢羱教给姜竞霜,而且从姜竞霜的娴熟程度来看,谢羱对此很是偏爱。

谢羯的舌尖顶了顶腮帮,他俯下身,不消舒展,高大的身躯便能轻易把姜竞霜玲珑的身骨覆盖住,若从后头望去,只能看到姜竞霜一双莹润的玉足从谢羯的身子底下钻出了个头。

明明未曾开始,只是被他的气息包裹,姜竞霜就感觉到了几分威胁,当谢羯滚烫的呼吸贴在脖颈上时,她更觉浑身在止不

住地颤抖,这是极为陌生的感觉,至少和谢羱在一起时,她不曾怕过。

这时候再想起谢羱,只能让姜竞霜更为恨他了,若非这个混蛋,她又怎么会被逼到如此的境地?在姜竞霜的心里,这个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当她感受到谢羯的手一边挑开她的系带,一边问她:“真要直接来吗?”

姜竞霜恨恨地道:“不然你还想怎样。”

她的声音冷酷无情:“我累了,想要早些结束。”

谢羯什么都没有说,爱怜地摸了摸姜竞霜的头,可他若真的怜惜姜竞霜,他应当坚持自己的节奏,而不是由着姜竞霜任性妄为。

因为很显然她什么都不懂,尽管她嫁过人,可那个羸弱的夫君教给她的东西十分有限,就是姿势也只知道一个,何况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事,大抵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和她那个病秧子夫君一样。

谢羯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姜竞霜在某个瞬间绷直了身体,她的月退是最先反抗的,可是因为被他压制着,很快就有气无力地耷拉了下来,让她整个人也仿佛一座拱桥轰然坍塌,平直地承受住谢羯所有的重量。

他听到她在低声哭泣,大约是唇瓣紧紧咬着被子,因此显得声音格外细弱,但就算如此,也还能有声音泄露出来,可见她的难受。

谢羯听了会儿,伸出手往下一探,果然摸到了那水润的泪珠。他捻在手里,借着烛火看了会儿,便用指腹摩开水珠,开始

残忍地动了起来。

总该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点苦头吃吃,届时才能如面团般任他高兴地去揉圆捏扁。

*

姜竞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大概是不久的,因为她醒来时,天光还是黯淡的,像朦朦胧胧的一层铅灰的雾拢在眼前,姜竞霜估摸着大概在卯时。

但身旁的那侧床榻是早已凉了,又或者谢羯根本没有在这儿睡过,结束后就直接走了,只是那时姜竞霜晕过去了,不知道。

她躺了会儿,忍着身上那种被车轮碾过的疼痛,以及无法避免的酸胀,她回想起昨晚野兽般的谢羯。

对,野兽,姜竞霜必须用这个词去形容他。

他把她狠命地压制着,若不是姜竞霜坚决不允许他在脖颈上留下痕迹,谢羯是想把牙齿咬进她脖颈处的肌肤之中,就像是野猫在春天交/配时,公猫为了不让雌猫逃跑,必须得咬紧雌猫的咽喉,将它困锁在身下。

姜竞霜对他果然毫无办法,于是谢羯更加不将她当回事,以至于最后让姜竞霜晕厥了过去。

那样糟糕的体验,姜竞霜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只盼着昨夜那一次就能成功。

她疲惫地拖着身体起身,一点都不想看自己的身体,厌恶地皱皱眉,就将寝衣披上,去了浴房清洗完自己后,又换上了丧服,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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