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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地呢。
五年前南兰和苗人凤夫妇去了回疆探望旧友,顺便在那儿避上一两年,因她知道福康安确凿是个不服输不容人忤逆的性子。他们在商家堡让他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丢了这么一回脸面,福康安短时间内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
南兰也没想永远躲着福康安。
在以为她死了的三年里,他不也能活地好好的吗?
如今知晓她还活着,可她已经嫁人了,即便他再愤怒但等到冷静下来,理智也该明白不可强求了。
从此天各一方,江湖不见,两厢安好就是了。
但或许真是他们分开的太久,记忆中那个骄纵坏脾气但对她一腔赤诚真心的少年郎已经在成长岁月里的世事沉浮中变了模样。也或许是她一直把他想的太好,不曾真正了解他的本质。
南兰低估了福康安的执着,更低估了他的不择手段。
来到回疆的第二年,南兰发现怀有了身孕,因她身体柔弱怕受不得颠簸,于是原本已经准备离开返家的她和苗人凤又留了下来。之后生女,婴儿娇弱,又等这孩子长到三岁。
南兰在中原的生意颇多,这几年里一直都是靠书信
络,数月前广东一处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她和苗人凤便带着孩子返回中原。
他们没回浙南家中,而是先去了广东。
南兰带着管家出门去处理生意上的事,若兰恰好生了病,苗人凤陪伴她在家中。
然而从引她从回疆回来开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局中局。
总之等南兰从铺子里出来时,福康安已坐在了马车里等在门口,而小若兰就在他怀里,金相玉质的公子对她笑得风度翩翩。“兰儿,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
南兰不得不跟随他离开。
苗人凤没有守在若兰身边,南兰就已猜到他出了事,但也是直到此时她才从福康安口中得知原来竟是眼睛...南兰呼吸停住一瞬,纤长的羽睫飞颤。
见她如此情状,福康安一边感受到妒火升腾的痛苦一边又觉得莫名地痛快淋漓,两种强烈的情绪扭曲杂糅在一起。青年俊美的脸上丹凤眸被血丝浸染,唇角却扯出笑意。
“兰儿。”
福康安走过来,亲昵地揽住了南兰的肩,他把她带到左侧的书房里,里面的摆设几乎和十一年前她离开时别无二致。“你来看,你当年看的书,写的字,作的画都还在这儿,你在富察府里衣食无忧,难道不比在外面风餐露宿过的好吗?“那个乡巴佬他懂你写的诗,作的画吗?”
南兰没有回应,她顺着他的力道走到书房,步伐又微不可查地快上一些,率先来到书桌后,算是挣脱了福康安放在她肩上的手。书桌上面还摆放着一本她当年常常翻阅的东坡集。
南兰熟稔地翻开到某一页,目光定在其上许久,福康安紧随她走过来,见此也看了过去,他有心讨好她,便缓缓读道,“野雁见人时,未起意先改。”
读到这里,福康安突然顿住了,他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人,所以很快就明白了南兰选这首诗的意思,他伸手想要翻过一页。但南兰却接着他的话读了下去,明澈的目光直直看向福康安。
“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
《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二首其一》,顾名思义,是一位名叫陈直躬的画家请苏轼为他的画雁题的诗。东坡先生在这首诗表达了一种很有意思的人生哲理。
大致意思是野雁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一旦有人出现,就会有所警觉,随时准备飞走,那么它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真实姿态,只在无人的场合才会展现。但画家要画出这自由自在的真态,却必然要去观察,而一旦有画家在场,大雁的真态便不会展现。画家要如何去观察,才能得到大雁的真态呢?
而现在南兰借这首诗在问福康安,你口口声声是为了让我过的好,要怎么一边把我关起来,一边看我在笼中快活的模样呢?福康安回答不出来,南兰却在这时微微一笑道,“我不需要他懂诗画,他懂我就够了。”
而福康安纵使能将这诗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懂她。
福康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南兰盈盈一握的纤腰扣在了掌中,把她锁在了和书桌之间狭窄的距离之间。“我只需要得到你就够了。”
两具身体贴的极近,这是很暧昧的举动。
就算是十年前,他们少年时也没有这样亲密没有界限的姿态,福康安能嗅到南兰身上淡雅的兰馨,能感受到她温软细腻的身体。温香软玉在怀,没有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是南兰,是福康安从少年时就在梦中无比渴求的南兰,毫无疑问她对他有着几乎令他癫狂的巨大吸引力。福康安俯身靠的更近了,将脸凑近了南兰纤细凝白的脖颈,莹润的肌肤如羊脂美玉般细腻光滑,温热的呼吸洒在其上微微颤动。南兰没有推开他,她一动不动任他靠近,清丽的雪白面庞上淡漠地一点情绪都无,让那美人面看起来更加出尘绝俗。但就在福康安要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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